第523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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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咱们先别说这些了，我带了点心来给你宵夜，你先跟我往栖霞楼里来，咱们进屋再慢慢说吧，现在毕竟已经快到十一月了，站在外面还是有些凉的。”杜若说道，同时她还伸手拉了拉岳川的衣袖，然后嗔了他一眼：

    “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，万一伤了风可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的，我里面穿的有天蚕甲。”岳川笑道。初冬的冷风有些寒凉，但是杜若那一句关心的话语，却让岳川觉得心里十分温暖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我还得去找师父，把我在碧湖秘境之中得到的那些宝贝交给师父，待师父帮我处理好了那件东西，再分给孔兄他们。”

    岳川知道杜若说的是千年金蚕丝，所以就点头道：“那么咱们明日一早就去找师父吧。”

    杜若打开了食盒，藕团子和三鲜蒸饺的香味马上在栖霞楼的花厅之中弥散开来，令人垂涎欲滴。

    岳川吃过了点心之后，就在杜若的书房里练习书法，这段时间，他已经逐步掌握了颜体字的要诀，再加上有着行云流水圣格的辅助，岳川几乎已经摸到了书法二境——中品妙的门槛了，只要有一个契机，他就很有可能取得突破。

    而杜若则是开始练习琴技，因为她发现，在完成了及笄之礼之后，她的银白色礼之才气，竟然增长了足足三寸，现在，她的银白色才气已经快到达到一尺了！

    岳川正在写大儒陶渊明的《归园田居》，却忍不住停下了笔，因为他突然听见杜若突然弹出了悲伤的调子。

    杜若一边弹奏着《秋风词》，一边半闭着眼睛吟诵道：“秋风清，秋月明。落叶聚还散，寒鸦栖复惊。相思相见知何日，此时此夜难为情……”

    弹着弹着，杜若不知不觉被这首典型的悲秋之曲所感染，她想起了自己在墨玉书院的倚梅园之中，写下这首诗的时候，心中那种对恋情的不舍和无奈，又想起了母亲今天在行及笄之礼上，思念父亲时的那种凄婉眷恋的眼神……

    “入我相思门，知我相思苦。长相思兮长相忆，短相思兮无穷极。早知如此绊人心，何如当初莫相识！”

    杜若吟道，一滴泪珠，扑簌簌地滚落到了琴弦之上。

    呵呵，正所谓“向来缘浅，奈何情深”，当真是“早知如此绊人心，何如当初莫相识”吗？

    杜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指下的动作却是不见停顿，承露那悲戚的哀鸣，如同杜鹃啼血，叫人听的肝肠寸断！

    看着杜若留下了苦涩的眼泪，听着那《秋风词》的琴音，岳川不由自主想起了她决意挥剑断情，而提笔写下了《秋风词》的那个晚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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